界面新闻记者 | 黄姗

在问世一年零两个月后,百达翡丽Cubitus系列的五款新作终于在近期于上海集结,首次面向腕表买家、藏家、媒体等450名宾客同时开放展示。

这也是Cubitus系列全球巡展的收官一站,此前百达翡丽已经在伦敦、迈阿密、马德里等全球十一个城市举办过巡展。

透过这一全球巡展活动可以看到,百达翡丽品牌营销正迈入一个全新阶段,朝着更符合年轻一代生活方式的方向靠近。以本次上海巡展活动为例,百达翡丽采用作品展与音乐派对融合的方式,这在百达翡丽入华以来尚属首次,而活动参与者的平均年龄较以往要更加年轻。

全新Cubitus系列腕表无疑为百达翡丽吸引到更多年轻顾客。Cubitus系列时计于2024年10月问世,是百达翡丽近20年来发布的首个全新腕表系列。

首批发布的新作包括一款铂金材质的瞬跳超大日历、星期与月相显示的 Cubitus腕表(编号为5822P-001),一枚不锈钢款的日期显示、中心大秒针Cubitus腕表(5821/1A-001),以及一枚玫瑰金与不锈钢双色款的中心大秒针Cubitus腕表(5821/1AR-001)。这三款腕表的表盘直径都是45毫米。

2025年3月底,百达翡丽又发布了Cubitus系列的两款中号新作,分别为一款白金款腕表及一款玫瑰金腕表。这两款腕表表盘直径均为40毫米。

Cubitus系列有一个标志性外观设计,即系列腕表的表壳均采用边缘圆润的方形设计,糅合了方形表盘和圆形表盘的特点,在圆形表壳主导的瑞士运动腕表品类中是一款颇为新颖的几何造型,兼具前卫风格与雅致格调。 这一独特的外观造型有别于百达翡丽过往的腕表系列,在瑞士高级钟表市场也相当有辨识度。

按照百达翡丽总裁泰瑞斯登(Thierry Stern)先生的说法,Cubitus系列的诞生与他个人的审美偏好有直接关系。

他在接受界面新闻等媒体采访时表示,百达翡丽作为一家家族企业,在创造一些东⻄的时候并非完全出于市场需求,而是出于自身的热忱。“正是出于我个人对方形腕表的喜爱,才催生了Cubitus这一全新系列的设计。”

但创造Cubitus系列的过程却充满挑战,它一方面在产品研发技术上做出更多突破,另一方面也要实现丰富百达翡丽运动腕表产品矩阵的策略目标。

百达翡丽为Cubitus系列自主研发了多款全新机芯。

搭载于其中三款腕表的26-330 S C自动上弦机芯是基于百达翡丽在2019年推出的26-330基础机芯升级打造的。全新机芯具备使时间设置精准至秒的停秒功能,以及凝聚了主要涉及上弦系统的多项技术创新。该机芯的21K金中央自动盘缀以呼应表盘的水平横纹图案,可实现至少35小时、至多45小时的动力储存。

另有一款Cubitus腕表搭载了百达翡丽240 PS CIJ LU超薄自动上弦机芯,这是基于品牌经典240超薄自动上弦机芯所全新研发。它在延续原款机芯的可读性、精准度与纤薄感同时,各项创新技术又确保了超大日期数字的精准对齐,并且实现所有显示功能的同时调校。该机芯的上弦摆陀为22K金的偏心迷你自动盘,可实现至少38小时、至多48小时的动力储存。

必须提到的是,百达翡丽为240 PS CIJ LU超薄自动上弦机芯申请了六项特殊专利,主要涉及各项显示的能耗管理与18毫秒同时瞬跳。

斯登先生在采访中表示,“作为市场 领头羊’,我们不是找简单的事情来做,我们愿意迎难而上,展现我们自己的实力。”

在Cubitus系列问世之前,百达翡丽已经拥有Nautilus系列、Aquanaut系列、Calatrava系列三个运动系列腕表,多个表款在一手和二手钟表市场都有巨大的市场需求。由于供不应求,多款腕表在二手价格都远超品牌公价,展现出一定的金融属性。这也包括百达翡丽在2021年末主动停产的Nautilus系列不锈钢款5711型号腕表。

斯登先生提到,“Aquanaut与Nautilus系列一直深受藏家青睐,但也正因如此,许多客人也需要等待较长的时间。”因此,Cubitus系列的出现是对百达翡丽原有运动表矩阵的补足和增强,也给品牌顾客提供了全新的选择。

事实上,全新Cubitus系列时计虽然在外观上与百达翡丽的其他系列腕表有显著不同,形成一种新的设计面貌,但在产品气质、选材和配色上与品牌过去推出的豪华运动腕表仍然有传承和延续。

以不锈钢材质、橄榄绿表盘的自动上弦Cubitus新作为例,它与百达翡丽在2021年推出的一枚不锈钢款材质的橄榄绿Nautilus腕表(5711/1A)在外观上和功能上有很多相似之处,唯有前者是全新的方形表壳设计,而后者是圆润的八角形表盘设计。

按照斯登先生的说法,“我们在百达翡丽在设计准则中试图遵循的理念是追求渐进式的演进,而非令客户感到突兀的巨变,而是逐步引入变化与新鲜感。”

另外,不锈钢材质橄榄绿表盘的Cubitus表款的公价为36.6万元人民币,这在百达翡丽的众多昂贵的时计中却是相对入门级的价格。某种程度上看,这枚Cubitus新作也可视为百达翡丽对旗下入门级运动表矩阵的补充。

Cubitus系列产品矩阵的构建也反映了百达翡丽近两年整体的产品方向。

目前已经问世的五款Cubitus腕表中,有四款都采用了贵金属材质打造。而在2021年至2022年间,百达翡丽陆续推出的多款全新Nautilus系列腕表都开始大量采用18K黄金、玫瑰金、白金等贵金属材质打造表身,并用高品质天然钻石、彩色宝石等稀有珍宝进一步装饰。在贵金属和稀有珍宝成本价普涨的这几年,这也大幅提高了百达翡丽时计的平均定价。

从全新Cubitus系列过去一年的上新频率来看,百达翡丽已经给予该产品线颇为详尽的开发规划。事实上本次在上海活动期间,斯登先生就主动透露了未来会出现更多不同尺寸的Cubitus表款,也可能搭载其他不同的表带,比如实心表带或者皮质表带。

在展示新表之余,百达翡丽在本次上海全球巡展活动上还展示了过去25年推出的16枚旗舰款腕表,与一众宾客共同探索这一日内瓦高级制表工坊的悠久历史和独特魅力。

需要提到的是,这组精选自不同时期的百达翡丽时计同样由总裁泰瑞斯登先生操刀设计。界面新闻此前报道,泰瑞斯登事实上会严抓每一款腕表的设计、选材等细节,所有表款的外观设计都需要他本人“亮绿灯”才会进入制造的下一个环节。

这位家族掌舵人在产品开发创新上的参与深度实际上也主导和确立了百达翡丽持续至今的创新能力和战略定力。

目前百达翡丽在售的腕表型号约到160个,到2024年其年产量已经达到72000枚腕表。过去几年,百达翡丽每年产量增幅在1%到3%之间,可即便如此依然无法满足全球市场巨大的需求。

因此在平衡产量、市场热度、产品和技术创新等多个维度需求之后,百达翡丽还会继续在现有的产品线中做调整和增减。

斯登先生提到,百达翡丽内部团队实际上在产品结构和矩阵调整上做了很多工作。“我们当前内部的一项重要课题是重新审视整个系列:应当如何管理这些杰出的时计作品?每年适宜推出多少新款,又应让哪些表款功成身退?这是一个需要大量分析与时间的内部过程。”

百达翡丽全新制表大楼的投入使用实际上也确保了当前产品矩阵持续调整的有效性。

如今百达翡丽所有的工坊全部集中在其位于瑞士日内瓦近郊的全新制表大楼内。该大楼斥资6亿瑞朗(约合53亿元人民币)建造,其中5亿瑞朗用于结构工程,1亿用于内部装饰及采购最新技术设备。

该建筑项目于2015年奠基,2020年落成,百达翡丽位于日内瓦的工作坊也陆陆续续迁入,比如机芯部件生产部门在2019年迁入,外部组件和宝石镶嵌部门于2020年2月迁入。

事实上,百达翡丽花了六年时间来打造Cubitus系列,而这个系列也是首个诞生于这幢全新制表大楼的全新腕表系列,这一系列腕表的所有制作环节全部在这座位于现代化的制表工厂内完成。

过去一年,百达翡丽还完成了精简全球零售网络的目标。



为了改善全球市场的供需情况,让更多的腕表爱好者和消费者更快买到品牌腕表,百达翡丽几年前决定把全球725家零售点精简至280家左右,这一目标到2025年底已经全部达成。

泰瑞斯登对界面新闻表示,“我们现阶段并不计划继续扩张,也不会缩减规模,而是希望保持稳定。”

精简零售网络并非易事,因为这一决定意味着品牌要打破与诸多合作伙伴耗时数年建立的紧密合作关系。百达翡丽此前率先关闭了业绩表现不好的授权零售商门店,后又依据店铺选址做了删减,那些不再处在城市中心或闹市区的门店不得不被放弃掉。

针对那些被保留下来的铺位及授权零售商们,百达翡丽在这个生意周期也提出了新的政策要求。比如,授权零售商必须在门店中展示刚刚收到的最新批次腕表,一直到下一批货品到店以后才能把前一批次的腕表卖掉。

这么做的目的是激活品牌零售店的客流量,但对于零售商来说也提出了新的运营挑战。斯登先生告诉界面新闻,接下来要继续帮助零售商提高门店可⻅度,店库商品的质量,门店陈列,以及持续销售专员提供相应级别的培训。“我也希望加深他们对百达翡丽深厚历史的认知,品牌博物馆的参观学习也是其中一环。”

泰瑞斯登把现代化工厂建设、产品结构和策略的调整,及渠道网络的优化视为其任内的主要任务。这些实际上都是为品牌的长远发展而做的准备,服务于百达翡丽近两百年的独立经营策略。百达翡丽长期由家族独立经营,不必向外界披露具体的财务数据,这确保了品牌长期经营策略的延续性,也免于过多的外界干扰。

2024年百达翡丽背后的Stern斯登家族的第五代继承人首次在北京亮相。泰瑞斯登的两个儿子Adrien Stern和Tristan Stern一同出席了百达翡丽北京源邸落成十周年的庆祝活动。



泰瑞斯登告诉界面新闻,“这些是我想要解决的挑战,剩下的挑战,我也乐意留给我的孩子们——他们未来也需要属于自己的课题去迎接与探索。”